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魔道祖师/忘羡】不负此生[短/一发完]

不负此生

壹.
“江宗主,这人是在姑苏的地界夺舍重生,无论是否是夷陵老祖魏无羡亦或是被你如何看待,于情于理都该交由我蓝氏审讯盘问,”蓝曦臣上前按下蓝忘机紧握避尘剑柄的手:“万望江宗主留人,也免得江蓝两家难堪。”
江澄手上的紫电仍未归回银戒内,暗紫的鞭形电流仍滋滋作响,在对峙时的死寂中格外明晰,蓝忘机虽说已然收剑入鞘,但手隐在广袖下随时准备刀剑相向,蓝曦臣蹙眉,在不大的厅堂内扫视一圈,看到那红木案下的几大块边缘被紫电烧的焦黑的走尸碎肉,和被压着的人嘴里按入的布巾,转眼看了蓝忘机一眼,叹息一声。
这位怕是在被江家人团团包围时吹口哨叫来了走尸,按江澄的作风,凡是和魏无羡有半点关系的当然是要带回云梦,据听闻所言江家开立门派百年来,头一遭地牢内日日人满为患。
但这执念蓝忘机也有,看似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实则在以夷陵为轴方圆百里布下天罗地网,宁抓错千人,绝不放走一个,这样金家倒是乐得清闲,只顾在金陵台上喊话便可。
一盏茶的功夫江澄才开口,面上阴霾未散:“既然是蓝宗主发话,那人就交由云深不知处了,万望莫要包庇了江某灭门仇人才好。”江澄向身边人给了眼神,示意把人交过去,五花大绑着的人被推了个踉跄,摔倒在蓝忘机脚边。
江澄道了一句“先走一步”,然后就带着江家下属离开,厅堂内的蓝家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奇怪,素日里泽芜君是不掺和这类事的,蓝曦臣转身道:“人便交给你了。”
蓝忘机垂眸,浅色的瞳孔中华光流转:“多谢兄长。”

贰.
往静室庭院去的路上蓝忘机遣散旁人,脚步越发紧了,那夺舍之人竟是小步跑路跟着的,那人终是忍不住了,停下道:“如此疾行蓝家家规不允,于腿疾无益。”
蓝忘机闻言身形一顿,安顿好魏无羡回到蓝家,他因不敬前辈在规训石前跪了十日整,那时正逢姑苏连日阴雨,双膝便染上了阴寒气,知晓此事的人极少,连蓝启仁也只以为他是不忍重罚,除了兄长蓝曦臣……蓝忘机眼前一亮,恭敬行以鞠躬礼:“见过墨前辈。”
建康墨氏与众仙家不同,先祖墨陨星乃皇室医女年满出宫后恣意江湖,后得道结丹创立墨氏,自此后门生皆医术精湛,论是什么病症墨家一出药到病除,又与世无争,很是受人尊敬,面前人应当是四任家主墨长丰,蓝忘机受罚得来的伤也是蓝曦臣请了他来,才勉强没落下大毛病,腿疾按他的嘱咐汤药吊着四五年便可痊愈。
蓝忘机此般敬重更是因为百家围剿乱葬岗,这位家主明言他自认魏无羡并非屠戮狂魔不愿如众家要求配出极毒用在魏无羡身上以求不动一兵一卒直取性命,受多方打压后自请卸任家主离开墨家,从此不知所踪。

叁.
进了静室掩门,蓝忘机见墨长丰坐下便忙开口问:“前辈离了墨家去了哪里?”
“夷陵。”墨长丰一笑,眼底却无欣喜之色:“若是我无师自通几声口哨唤来那数量的走尸,夷陵老祖这称谓也轮不着魏无羡,当初顺着建康一路南下到了夷陵,想着世道如此自己又以支持魏无羡为名离了师门,大不了便真投到魏无羡门下去。”

“那前辈当真投到他门下了?”蓝忘机推开静室的窗子,南风卷携玉兰花香灌入白袍,如今已是暮春,抬眼便是云深不知处后山的层叠苍翠,蓝忘机忽得记起魏无羡到云深不知处听学时也是这般光景,如今人已作古,如何诚恳祈求这便再也不见那终日嬉笑玩闹之徒了。

墨长丰摇头:“我只上山过一次,那是我初到时,山下的修士冲我好一阵叫骂,他解了围,邀我上山去吃他们刚杀炖好的鸡,我和他说过投入他门下的事,他当即拒绝,说是前辈英名总不能毁入他这样的非人之手,后叫温宁送我下山,我寻了个客栈住下,以向药房供给药材药方为生。”

蓝忘机转到书案前,写着“魏无羡”三字的纸散乱着,规制起来逐个卷好,用备好的红绸捆扎,收入八宝格内。

相思字,空盈幅。

相思意,何时足。

听着墨长丰的描述蓝忘机心里便没那么酸涩了,夺舍之人不是魏无羡,但与魏无羡好歹有着交情……魏无羡自认非人是因为他那日在酒楼的话?蓝忘机想着,心头又如乌云盖顶严丝合缝起来。

墨长丰看着蓝忘机双腿下脚轻重不稳心中叹息,继续道:“后来我曾找过他几次,都被他一一回绝,大概也就是能不见就不见的意思,后来乱葬岗山下的走尸和修士起了冲突差点害我性命,他便以血在我手腕画符,又教了我那几声口哨,意欲用来自保。”

 

肆.

“那……前辈何时殒命?”

“乱葬岗围剿,”墨长丰说出这些时喉中像是梗住什么东西是的沙哑了不少:“那天前魏无羡曾暗中寻我,让我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带走温家的孱弱老小,于他有恩不忍牵累,带人走时被金光瑶堵个正着,自然也就横尸当场了,起初我还有些气力,后瞥见阴灵鬼邪在魏无羡身上穿心而过炸成血雾,倒也觉得自己死法体面,安心去了。”

蓝忘机双眼微合,脸上露出平时难见的一番黯然伤神:“前辈此次夺舍归来意欲何为?又有怎样打算?”

“魏无羡在阴间好一阵冲我念叨,说是我应该早日夺舍免得废了这一身医术,便亲自挑了这地痞的身子,嘱咐我今生定要悬壶济世,不然要我好看,怎样打算……”墨长丰手指撑在颌下:“医病治症,四海为家。”

说罢他又起身,自知蓝忘机心念魏无羡多年便又继续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含光君您若是放人我就先行一步,免得在这留的久了惹来非议,至于魏无羡……他魂灵当初是碎着的,这些日子安养过便又来闹人,问灵在我看来还是停了为妙,他拒瞧人间一眼,也是这人间压在他身上太多苦痛。”

蓝忘机同他一同出门,顺着小路从后山把人送出:“他可有什么后悔的事吗?”

“我也问过他,”墨长丰向蓝忘机行礼以示送到这里便可:“他说虽未留下任何想留下的,但倒也不负此生。”

蓝忘机又鞠躬:“谢前辈在那阵时日里对魏婴的照顾。”

“你们这辈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墨长丰顶着那青年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叫人不舒服:“魏无羡小时候被虞夫人鞭打后疼的直抖,也欣然放血给虞夫人做了药引,我便知他此生定然不会做那些奸佞事。”

 

伍.

墨长丰已离去许久,蓝忘机仍站在那里。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魂灵尚在,等又何妨,年年岁岁,不负相思,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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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瞎写 就是忽然有了这种念头 写写汪叽平淡酸涩的十三年

最近有点累脑子不好使 有BUG请讲请讲

不知道说啥了 下周带个小甜饼来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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